趋光阔叶林

擅长做一些不好吃的饭。

【全员】 子不语 (三)

主cp牙印,其他的我还在反复横跳,

本章预警:点就看衙内薛映温柔乡play

HE有保障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第三章   花楼

 
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 

先说衙内与薛映二人,傍晚时刻,来到那季香坊门前,已是热热闹闹,人声鼎沸的景象。楼上楼下皆是浓妆女子,衣衫轻薄,远远看过去,倒像是什么奢靡幻境一般了。薛映捏着金箭,金箭摇摇晃晃的指向季春坊。

 

只是夹杂在女子之间,却有几个男子,打扮也是无比清凉,但却遮着面,一副犹抱琵琶,欲语还休的装束,薛映见状问道:“衙内,女子也逛青楼吗?”

 

“瞎,胡说什么,女孩子逛青楼做什么啊?”韦衙内一惊,悄声回答。

 

“那那些男子是做什么的啊?”

 

“噢,那些啊,是小官人咯,这季香坊的特点就是如此,既有小娘子又有小官人,满足各种需求嘛。哎对了,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,我有一计。需要你配合。”

 

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

衙内揽着薛映,在耳边低低的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

“不行,你自己怎么不去扮啊!”薛映一把推开韦衙内,羞愤难当,满面通红。

 

“哎哎哎,别嚷,再叫别人听见了。我怎么扮啊,他们都认识我。”

 

“总有别的方法,你这个绝对不行。”薛映索性转过身去,不肯再理韦衙内。

 

“这个方法是最简单的了,我去引人耳目,你扮成小倌,偷偷进去,找到那个不知道什么鬼,然后同我汇合,咱们一起离开,这样,就不会惊动谁了。”

 

“我可以扮做小厮,一样可以寻找。”

 

“你以为这青楼是想进就能进的吗,那么多倌人娘子,谁不想离开,为什么走不了,这楼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,那些老鸨子心里跟明镜似的,我一会儿找一个和你身形相似的,带进去,你把他打晕,穿上他的衣服,好歹蒙着面,出事的可能性要小很多。”韦衙内谆谆善诱。“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啦,薛映。”

 

“我当然想,但谁知道你出的是这种法子。”

 

“都是为了任务嘛,为了黎民百姓,委屈一把,兄弟。”

 

“好吧,但如果我暴露了,咱们两个分头离开,我会传信给你。”

 

“怎么个法子?”

 

薛映从怀中掏出一捆红线,捆在韦衙内的手指上,然后把另一头系到自己手指上,说道:“这叫一线牵,捆上之后,我念咒后动手指,你的手指就会跟着一起动,行动后,动一下,是告知你顺利,动两下是任务完成,我会即刻来寻你,若动三下,便是出现了意外,你要自己寻机离开。”

 

衙内弯弯被捆住的手指,红线渐隐,笑道:“这个有意思哎,这种宝贝,我都没听说过,你竟然藏私,是不是兄弟。下回给我用用。”

 

“这是我的家传,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宝,任务完成之后,我可以送给你,但是这个线,一次只能同一个人系。”

 

“知道知道,那催动的咒语是什么?我也要联系你啊。”

 

“不必,我联系你就好。你若出事,尽可离去,我寻不到你,便会回秘阁。”

 

“不行,好兄弟讲义气,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逃命,本衙内干不出这种事,我知道我没什么用,就算在可能也是拖你后腿,但是好歹要通知你,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。”

 

薛映听言,沉默了片刻,心下动然,便在衙内耳边低声说:“咒语是,愿为西南风。”

 

“愿为西南风?我试试。”语罢,韦衙内便勾动手指,拉过薛映的手看,果然自己这边刚有动作,薛映的手也随之而动。

 

“好玩好玩,正事要紧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
 

“嗯。”薛映点点头。看衙内毫无反应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
 

韦衙内果然熟门熟路,一进屋便连声香香、娇娇的叫着,大概一个青楼里要有不知道多少个香香、娇娇,反正每一声叫出去,都有人迎合,薛映一身黑衣抱着刀,平日里已经显眼,在一片这花枝招展的女儿群里就更吓人,面上比刀还冷,唬的这一群狂蜂浪蝶竟是无一个人敢上前,薛映看韦衙内怕是要玩的流连忘返,悄悄勾了勾手指,衙内摸了摸拴绳的手指,低声笑了笑,要说这韦衙内,能被称为开封四大纨绔之首,他爹的功劳自是不小,也难说没他相貌的原因,韦衙内不光面上好皮相,身量也颇高,就算穿着浮夸,他倒也撑得起来。平日里他性子张扬,笑声多是高昂,这种下意识的低笑,略带几分偏宠,真是俊秀非常。

 

“那个,你过来你过来。”韦衙内把老鸨叫过来,低声跟她说:“今天本衙内呢,想换换口味,你给本衙内找一个,身长大概七尺,腰呢。”韦衙内偷偷圈了一圈薛映的腰,这才接着说:“腰要细一点的,话少一点的小官人过来,送到楼上去。”

 

“哎呦,衙内果然风流,老妈子我这就去给您安排。”老鸨走路一扭十八个弯,转过身去高声招呼,韦衙内却忽的给她拦住了:“忘说了,声音要可爱一点的。”

 

“明白明白。都懂的懂得。您先上楼歇息,人马上送到,包管教您满意。”

 

薛映早在韦衙内动手动脚的时候就逃到楼上雅阁,只是他耳力实在不凡,想漏听都没有办法,听着韦衙内在楼下大肆胡说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,长叹了一口气。

 

跟着韦衙内一同进屋的还有好酒好菜和穿的好少的女人,薛映站在门口,险些把自己瞪成个对眼,同手同脚的在门口偷偷贴上静音符,韦衙内一边喝酒一边观赏薛映的窘况,心下真是爽的不行,眼见着薛映面色愈来愈差,这才收敛了胡闹的心思,给跟进屋里的几个女人塞了不少的钱,把人请出去了。这才把薛映拉到桌子旁坐下,开口调笑道:“你这样不行啊,小薛,你眼见就要成年了,怎么小娘子近身都要把自己的眼睛瞥到后脑勺去了。”

 

薛映懒得理他,反手抽刀,韦衙内赶忙扶着刀柄又把刀塞了回去,正色道:“说正事,一会老鸨子把人送来,我们问清情况,你就。”韦衙内做了一个敲人的动作,接着说:“你就出手把人干掉,扒掉衣服,干正事!”

 

“你说话注意点,什么叫扒掉衣服。”薛映实在是觉得难以启齿。

 

“亏我还觉得你单纯,薛映,你这是淫者见淫啊!”

 

咚咚咚,门外响起敲门声,又伴着故作纤细的嗓音:“衙内,人家能不能进来呀?”

 

薛映听到便皱紧眉头,随手一拍把门震开随之躲到门侧。来人见门开了,便走了进来,走路动作更是极尽扭捏造作之能事,看的韦衙内都不禁惊叹,笑道:“我还以为我尚且算是见多识广,今日得见兄台,方知自己孤陋寡闻,如井下之蛙一般。”

 

“衙内真是风趣。”从门口到桌前短短几步路,只见那小倌恨不得把自己扭成一股麻绳,在薛映以为他要把自己绊死之前,他终于坐到了椅子上,薛映心下思量,早前以为这些小官人都是弱质之辈,出卖色相而已,此下看来,绝非如此,就这几步路,可真的是见功夫,若是自己这样走过去,非把自己绊倒在地,磕死完事儿,不禁佩服了一番。

 

韦衙内自是不知道薛映自己心里的碎念,僵硬着笑脸,看向那个小倌,问到:“小官人,叫什么名字呀?”

 

“小人姓冯,名欢,衙内若不嫌弃,叫小人欢儿便好。”

 

“欢哥儿啊,真是好名字!哈哈哈哈哈,,怎么见了本衙内,还不摘面巾?”

 

“怕面丑污了衙内的贵目。衙内喝酒。”

 

韦衙内趁着这冯欢倒酒的岔子,忙向薛映使眼色,他实在是顶不住了,让薛映赶紧把人打晕。薛映摇摇头,这冯欢一直未用过本音,若是与平时说话声音相差过大,怕是出门第一句话就会露馅。

 

衙内面色发白,接过酒直接泼到了冯欢脸上,本来想吓他一吓,逼他用自己的声音说话,谁知道冯欢毫无反应,倒是调笑着擦去了面上的酒液,韦衙内心里烦的不行,直接说道:“你用自己的声音同本衙内讲话,矫揉造作,本衙内没兴致。”

 

冯欢愣了一愣,便开口说话,“衙内早说,妈妈说您平日里未曾叫过我们,这不是怕您不习惯吗。”声音同薛映竟有五分相似,衙内使了个眼色,薛映捏了一下冯欢后颈,给人捏晕了过去。

 

“搞到没有?”韦衙内喝了口酒,面色难看的问到,薛映捏着一个收音的哨子,点了点头,说:“一句话差不多了,况且本来便有相似。应急说两句话够用。”

 

“别提了,本来想找个跟你像点的,像个屁,恶心死本衙内了。”

 

想到刚才韦衙内的窘迫,薛映也不禁弯了弯嘴角,真是一报还一报。

 

“别笑了,快干正事。”韦衙内伸手摘了面巾,不禁叹了口气:“这长相,可不是得犹抱琵琶半遮面。”

 

“我看着还行,哪有你说的那么难看。”薛映穿好了衣服,探过头来瞥了一眼。转身走了。

 

“哎,你,小心一点,任务倒不打紧。”

 

“行了知道了,走了,等我消息。”

 

薛映一出房门便溜入人群当中,一路直奔后面卧房去了。好在小倌衣着宽松,他在袖中结印施法倒是不显眼。韦衙内用的追踪符是秘阁特有,沾身便粘,粘的比狗皮膏药还紧,最难办的就是他的留印,贴的时间越长,留印越清晰,好比臭鼬一屁,千里留臭,薛映本身便善于追踪之法,现在好比是一道金光直直插在空中,就欠载歌载舞告诉薛映,他要找的人就在后边卧房。他一触金箭便知,此人法力实在平平,能够勉强摆脱符咒已是全力,像这种小喽啰,哪怕再蠢笨,也定知自己无法消除追踪,怎会带人跑回老家,这是自己死尚觉不够,忙着给秘阁再送一盘一锅鲜吗?

 

薛映隐隐觉得不安,但他在坊外已经多次用符查探,并无不妥,他现在隐在暗处,掏出辟光镜,这辟光镜是秘阁配给每个学子的法器,小可鉴妖邪,大可破结界法阵,威力大小决定于拥有者的能力高低。薛映此时观镜,镜面隐有水纹波动,时隐时现,薛映收了镜子,结手印试探,果不其然,这季春坊内大小法阵数不胜数,大的套小的,俨然把这个小小妓院套成了一个密不透风还带着盖子的大瓮,就等着他和韦衙内这两头送上门来的儍鳖了。

 

事已至此,再退出去反而令人生疑,薛映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屋里,屋内却没人,追踪符的留印已经被转到了衣服上,薛映进屋前就已察看,屋内外并无人监视,正在此时,手指却突然动了,动了两下,这是韦衙内在叫他回去。

 

回到屋内,一推门进去,就被衣服盖了满脸,屋里已是一片狼藉,韦衙内站在墙角,手里攥着半截木棍,地上倒着一个人,另半截木棍显然就牺牲在那人的头上了。薛映紧忙把门关上。

 

“你没事吧?”薛映连忙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身娇肉贵的韦衙内。

 

“我没事我没事,你快看看地上那个死了没有啊!”

 

薛洋把地上的人反过来,探脉一查,顺手把人用绳索绑上了,才站起来说:“没死,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,人怎么跑屋子里来了?”

 

“他在门口鬼鬼祟祟的,被我发现,结果他一进门就要动手!多亏我机灵,要不然你就等着给本衙内摔盆吧!”

 

来人正是他们要找到那个小妖,这个小妖没什么本事,就是仗着本体是泥鳅,滑不溜手,逃命最擅长,今天在七斋这里栽了跟头,见二人追来老巢又只是寻欢,耐不住好奇过来偷看,谁知道刚来不久就被韦衙内发现了,不禁恶向胆边生,准备先下手为强,结果一进门就让韦衙内用符咒炸了个满面桃花开,尚未反应过来,又被韦衙内来了一闷棍,这种符咒加大棒的打法,当真是举世无双,他这小小泥鳅妖,能得此一见,也算三生有幸了。

 

 

“这里有古怪,这妖我们怕是带不出去了,直接在这里问吧。”薛映言罢,直接打了一股真气进那妖丹田,人家本来晕的好好的,结果一股外来真气直接闯了进来,此举本来就不好受,何况是薛映的真气对于妖精来说简直霸道的不能更霸道,这一举下去好悬没要了这小妖半条命。醒来好一顿折腾,薛映见状直接给了一掌,一掌下去电光四散,泥鳅精离烤泥鳅之间就差一撮孜然了,韦衙内吸吸鼻子,屋内烤肉味道香气四溢。

 

“说吧。”韦衙内理了理衣襟,问道。

事到如今,那小妖哪还有反抗的心思,恨不得直接全都秃噜出来算了,惊声道:“饶命啊,大人!我只是一小妖而已,今日在水下修炼,见水底有几个沉尸,天地良心啊!我只是想去捡几个东西,涨涨人气儿而已,但我刚游到那里,就被几位大人叫上去了啊!”

 

韦衙内暗下撇薛映,薛映摇摇头,那小妖说的没什么可疑的,但是缺漏却不少。

 

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跟咱们玩文字谜呐,甭跟咱来这个,避重就轻是吧,给他来个劲大的,电他!”

 

薛映按着小妖的手闪过电光,直电的那妖的头发都站了起来,小妖这辈子没见过这种阵仗,吓得涕泗横流,哭着开口:“真没了,大人,您有什么问便是了,快些收了这神雷吧,这是要小妖我的命啊!”薛映不回话,手下却没留劲,他平日里练刀,手下力气十分骇人,就是没有雷电加持,也捏的泥鳅精嗷嗷叫,“还有,还有,大人,我见那尸体散落在河床之上,虽不密集,但绵延向前,足有数里啊!余下真没了,求您了,放了小妖吧!”这泥鳅精惊惧之色做不得假,薛映看问的差不多了,便一掌劈晕了和那冯欢扔在一起。

 

“那得死了多少人啊,咱们得赶紧通知元仲辛他们。”韦衙内揽住薛映就要往外冲。

 

“我换衣服。”薛映无奈拨开韦衙内的手。

 

韦衙内一拍额头,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,薛映在床前想褪掉外衫,却发现里衣的衣带早就因为他刚才多番动作和外衫纠缠在一起,他平日里多穿劲装短衫,这一下被缠死了,只知道一通乱扯,更烦躁不堪。韦衙内本来站在门口等,却半天没听到薛映走过来的声音,转过身去看,只看到薛映张牙舞爪的背影,外衫勒死在薛映的身上,裹得死死的,倒是衬出一副好身板,薛映左扯右拽不得章法不说,反而给自己气个够呛,韦衙内靠近,就看见薛映鼓着嘴费力和衣服折腾,薛映今日改扮难得的摘了护额,头发垂下来,蓬松的浮在少年人饱满的额头上,眉头死死拧着,圆又大的眼睛里面全是对衣服的愤怒,惹得韦衙内笑个不停,这样的薛映让韦衙内想起了在自己家墙头上跑来跑去的小野猫,有时候不小心掉下来,就是这幅样子。

 

“笨死啦,平时画个符麻利的紧,怎么却解不开衣服?”韦衙内扒拉开薛映的手,修长的手指在衣带里穿梭几下,就解开了恼人的扣子,外衫轻薄,没了扣子束着,嗖的一下就从身上溜了下去,里衣也随着划开了,堪堪垂在薛映的臂上,这情景倒真是一派青楼作风,好风情。韦衙内上下扫了几眼,笑道:“小官人好模样,本衙内喜欢,今夜月色正好,赏不赏薄面几分共度好时光呀?”

 

薛映因着衣服恼得很,不再搭理韦衙内的玩笑,急急换好衣服,也不再遮掩法术,施法几下把房间整理干净,跑走了。韦衙内看着随着薛映跑动一翘一翘的小辫子,只觉如鹅羽轻扫心尖,酥酥麻麻的。

 

 

二人一出季香坊,还未走出多远,一只纸鸟直直的就栽进薛映怀里,变成一张纸条,上写着:七斋,速归。几个字写的洋洋洒洒,是元仲辛的字,二人看完,薛映随手便把字条烧了。

 

想来是他们那边有了实际进展,薛映也来不及和韦衙内闹变扭,二人急急赶回秘阁。

TBC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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